纪韫抢在他挂电话前问:“顾世华在你那吗?”
说什么胡话呢?唐忻旦揉了揉脑袋,真的生气了:“放心,我不吃回头草,嫌恶心。”
纪韫无理取闹地说:“我不信,我就在门外,你开门。”
唐忻旦这下真的开始反思自己对纪韫的教育有多失败了,怎么养出了这么个脑残玩意儿?
那火星子要熄不熄,纪蕴给泼了桶油,怒火瞬间燎上胸膛,唐忻旦翻身坐起:“有完没完?想找揍直说。”
纪韫的声音又恶毒又可怜:“你是不是亏心啊小舅舅?你不给我开门,我好冷的。”
怎么说话都开始变得阴阳怪气?唐忻旦下逐客令:“不开,滚。”
纪蕴沉默了一秒,威胁他:“或许我也可以试试看深夜扰民,让邻居都知道咱们都搞同性恋。我已经搬走了,你可是业主。”
唐忻旦脾气上来了:“爱闹闹,无所谓。”
没想到对面竟然开始哭,越哭越伤心。
唐忻旦没开外音,所以谢铭扬也就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
谢铭扬只能听到唐忻旦说话,只能从“回头草”三个字推断出,这通电话和唐忻旦的前任有关。尽管他努力地竖起了耳朵,希望能够听清电话那头那人讲了什么,但有时候努力是没用的,他就是听不到。
正在谢铭扬抓耳挠腮之际,只见唐忻旦霍地起身下床,气势汹汹的,看那架势是要去干架。
谢铭扬赶紧跟上去。
唐忻旦浑身不爽地走向玄关,门打开,外面空荡荡的。
没有人。
纪蕴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