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泛滥不可遏制,神也束手无策。

“记得共工好像是说,下一次直接搬山去堵……诶。”

大羿依稀记得共工那次发脾气的言论,意思是回头就搬山把出水口堵住。

釐揆则是对妘载说的东西很感兴趣,尤其是海上的天文潮与风暴潮,作为在海上漂泊的大人国远行商,虽然仗着身强体壮,个头高大,即使翻船了也能徒手游到海岸线,但是如果能坐船安安稳稳抵达群山大地,那不是最好吗?

“最近两年,我们族内还有出海的人骑着鲲鱼出去的……实在是大舟扛不住大风浪,海运宝木回来,可中原的造舟技术实在拿不上台面。”

釐揆抱怨着。

大羿则是道:“载,你比中原的,我见过的那些部族南正,要厉害多了。”

妘载笑了一声:“术业有专攻而已,各个部族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

大羿意味深长:“可赤方氏,并非是治水的部族,居然对天象,如此了解,这是你个人所研究的知识,而并非部族的传承,可不能说是赤方所擅长的东西啊。”

“你说的那些东西,我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我觉得,肯定是正确且经过行动的,水位的高低,水量的大小,水中的含泥沙量,汛期的长短,雨季的时间,河流的断面,流量……”

大羿说着说着,虽然他听不太明白妘载的那些专业知识,但是他的记忆力非常的好,居然全都背了下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把这些带回去,交给中原,这样能够更大程度的,减少众生的死伤,以免大河突然崩塌,没野万里。”

妘载道:“只是一些理念,当然可以。”

水文地质属于妘载本身的知识储备以及实践得来的经验,山海时代的原始治水与后世的治水不可同日而语,起码这一点上,是不谈修行的。

像是共工说要搬山去堵,可以啊,小水自然是堵住了,压住了,但是这个世界,大水化为“淫”的时候,裹挟天地之力咆哮而来,连神都要退避三舍,这,又要怎么去堵呢?

治得了一时,治不得一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