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载挖了挖耳朵:“三旬的粮食而已啊,有什么,当初你们不也是这样要求我们的?”

侔洪氏巫气的手都抖:“你这个神杀的崽子,难道我们部族的人就不吃饭了?赤方氏的巫!你根本没想好好谈话!”

妘载忽然直起身子,身后的黄铜斧锵的一声甩在地上!

斧刃把地给切出口子,发挥锋锐的嗡鸣,妘载沉着脸:“好好谈话?”

“我听说洵山祭祀的时候,要不是告师氏秉公(受贿)执法,出面拦着,你还要把我们的族人全都抓回去,每个人身上割三块肉?”

妘载指着那柄斧子:“我上次去你们那里,烧的屋子,打的人,全都是因为你们给我们弄的诅咒,我和你讲,你要是想好好谈,就把这个赔账给结了,还有脸问我?”

“你想打仗?可以!从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要打,我们就拼上命和你打,打不了拖着你们部族一起死,不过是我们部族先被灭,你们部族再被山海的环境慢慢弄死而已,我到时候把你们部族的巫师候补全都杀掉,我看看没有了巫,没有了少壮战士,你们部族还能活多久!”

“别和我玩这一套,你说要带我们族人回去割肉,你要是敢做,上一次我去你们部族,就不是烧点屋子那么简单了,我肯定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侔洪氏的巫一把抓起自己的大斧:“崽子!”

妘载握住黄铜斧,两位巫师斧拔弩张,眼看就要兵戎相见!

“巫,算了算了,族长还……”

侔洪氏的巫红着眼睛如恶鬼般盯向自己族内的路人甲。

他手上都是青筋,整个人都陷入癫狂嗜血的状态,但是还是硬生生的压制了下来,只是手臂抖动的幅度极其巨大,可以看出他此时是多么想把妘载给活撕了。

这和最开始,第一次见到赤方氏时的状态,简直是大相径庭。

那时候的侔洪氏的巫,是风轻云淡,是自信满满,挥一挥衣袖够不着半片云彩,但现在呢,连续好几天被气的坐不能食,寝不能寐,因为赤方氏越过越好,而侔洪与赤方的冲突也越来越剧烈。

本来以为赤方氏很快就会自生自灭,可现在都六旬,七旬多了……眼看就要第八旬了,赤方氏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