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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你们走,但走不走得了,还要另说。”

他出箭极快,射死了很多的人,随后,楚酓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四个奴隶。

“很好,现在你们不再是奴隶了,把头发束起来,不要披散,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楚人。”

楚,荆棘、痛苦之意。

“去,把那些奴隶的头都割下来。”

这是投名状了,割掉自己曾经同伴的脑袋,这才是真正和过去一刀两断,否则如果你们自己哪天怕死,又跑回去给别人舔脚跟,那便是害了自己,杀了同伴,那么你们也是逃奴了,那些奴隶主便不会放过你们,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家人。

虽然你们的家人仍旧是奴隶。

但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有不牺牲的?

楚酓看着眼前的四个人,这四个人眼中还有神采,不像是之前那些人那样麻木,楚酓心道这就对了,有些人心已经烂了,而有些人的心还可以补救。

他握紧了手里的弓箭,想着自己曾经拜师的那个人,他的老师叫做逄蒙,不是什么好人,这个老师曾经来到这里,似乎想要与和夷的首领“和”进行弓术的对决,以性命为赌注,但最后没有成功,他半路上回去了。

也正是那一次机会,让自己和老师相遇了,并且明白了,好人是活不长的。

仓梧氏的人来找他了,这些天他杀了太多仓梧之民,这些愚蠢的战士,以为能够轻松的杀死自己再带着头颅回去,宣扬他们的勇武,但来了之后,他们便大多数沉默着,少数是咒骂着,在地上匍匐前进,不再想要彰显勇武,而是想要把自己的脑袋接回去。

楚酓知道自己已经疯了,但是这也没有什么,疯子才是有意思的,能让仓梧氏那帮残忍的家伙们感到害怕,那么就需要一个疯子才行。

他看到四个奴隶照做了,他点了点头,询问了他们的名字,其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叫做坷的人,他割人脑袋的手艺十分娴熟,以前是给奴隶主表演杀人的凶徒。

他带上这四个奴隶,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与首级,划着破烂的木板舟,拨开芦蒿草,进入那茫茫的大泽深处,远方依稀能听见江水的声音。

……

楚酓又杀死了一批仓梧战士,这让仓梧氏的首领们有些癫狂,这个该死的逃奴,七年前从这里逃走,没有捉住,没想到如今又回来了,并且居然敢挑衅他们,不断的击杀他们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