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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拥有财货与土地,有些东西可以历代继承,但土地无法继续增长,州牧禁止土地转让或买卖给任何贵族,于是贵族只能守着家里的那一点点土地,无法扩张,原本高贵的身份成为阻碍之后,自然会想到一些歪门邪道的方法。

可诸多类似“我附庸的土地也是我的土地”的操作,很快就被州牧们破解,破解的手段也非常的直接暴力——定性为非法所得。

贵族在这些邦国中出现的时间并不久,甚至有些人的世袭还不超过三五代,就已经面临被肢解的局面,甚至他们自己本族内的一些人都赞成分解他们的土地与财货,这都是因为中原搞了一道类似“推恩令”的操作,直接导致本来为利益共同体的一些贵族亲族直接崩盘。

同时,州牧还到处进行宣传,痛斥一些首领分配不公、揭穿他们是如何攫取大量财富。

毕竟州牧并不打算和他们共事,州牧们都有自己的帮手,或个人想法,当地这些首领给他们诸夏首领的地位,谁都知道,这只是名誉上的。

既不靠他们打仗,也不需要他们的势力和利益,所需要的仅仅是名份罢了,既然名份已经拿到,又何须在意得不得罪他们?

有胆子你就跳反试试,没有胆子的话,就趴在地上趴好了。

而纸张出现之后,对于家天下的各种负面宣传,经年累月,已经逐渐渗透到普罗大众之中,至少人们对家天下抵触情绪非常的大,因为纸张上经常把家天下的后果,引申为当年帝挚时代的进阶版,而当年帝挚的时代天下崩溃,万象混乱,民不聊生,天灾人祸频繁出现……

或许神不能主宰人的行为与一切,但是人们依旧相信天的力量,相信先祖的魂灵是存在的,这是一种上古时代的普世价值观——神不一定真的主宰一切,但先祖一定在某处盯着我们。

纵然现在的时代,氏族已经逐渐瓦解,但终究是未曾完全瓦解。

春天到来的时候,也总会有一些阴暗处的冰雪未曾消融。

大会上的诸多首领们都安静下来了,有人咬着牙沉默不语,有人握紧拳头等待新时代到来的宣言,贵族与民众的分水岭就在于此,诸夏的会盟上,能够提出自己的建议,但是诸夏三王未必会认为你的建议重要。

于是就会出现尴尬的一幕——你的建议不重要,下次不要再说了。

但这一次的会盟也是第一次的大会盟,为了表示公平性,有人想着,诸夏的王者们,总不会再干这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了。

“各位首领、国主们——”

妘载这时候开始讲话了,手里拿着一份稿件:“根据会盟日程安排,诸夏联盟第一届全体首领政事商讨大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