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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个夜晚,但是芬尼斯的心却平静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自己这位主人,拥有比知识之神还要丰富的知识与智慧,他仿佛无所不知,连天与海的自然运动都能进行预测与观察。

万事万物来源于道,道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它既不可被观测,也不可被感知,但它真实存在着,并且影响着万物运转的规律。

春夏秋冬的运转,是道的一种体现;河水的上涨与下降,同样是道的一种形式。

掌握道的人,就能造福社会,这道就是天地自然,包括人类文明社会运作的许多规则与形式,从起因到结果,一切的一切,形成了道。

芬尼斯对此是认同的,而且妘载也解释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这个时期的埃及的君王还只是叫做国王,法老并非特定的称呼,仅仅是贵族头领的尊称而已,当然,大多数时候,国王就是贵族的首领,所以称呼法老倒也没有大错。

“在过去的时候,埃及的君王……或者法老,他们总能够预言尼罗河水的上涨与下降,民众们以为这是法老的力量,是神赐予的预知之力,但现在看来,原来不过是愚弄人心的技巧而已……”

“原来只要掌握正确的知识,哪怕是奴隶也能预知河水的上涨与下降……而且法老的预知并不准确,不过是用恐惧和敬畏,来让民众们臣服与膜拜。”

芬尼斯的思绪发散,又想到了东方的社会制度。

知识是公开的,人人都可以学习,所以东方之地,人人皆知天文,能书写文字。

而在埃及,知识由祭司垄断,并且伪装成为预言的技术,民众只需要面包和饮料,能够填饱肚子过活就可以,无须汲取知识与智慧。而现在,连填饱肚子,都已经是奢望了。

“就连苏美尔人的知识,也集中在上层的手中,这里同样阶级分明,只是没有埃及的分级更为严谨……”

“为什么会这样,有才德的人不出现在其他的文明,而集中在东方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