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脑袋,躲进了人群里。

女士伤在了大腿上,子弹只擦破了腿上的皮。

向晚晴从腰间解下了一根带子扔了过去。

五四式手枪又指了过来。

向晚晴抓住了楚天舒的胳膊,拼命地摇头,将纽扣摄影机移到了裙子底下。

楚天舒背对着枪口,半跪在地上,用向晚晴的腰带扎紧了伤者的大腿。

年轻女士咬着牙,向楚天舒和向晚晴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目光。

这个时候,咖啡厅的玻璃门外,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开始有条不紊地进入,每个高大的落地玻璃窗都是森林般的枪口和乌亮的防弹头盔。

中年匪徒将蹲着的一群男女,赶到了钢琴的前面,又指挥着年轻劫匪搂着小男孩,躲到了钢琴的背后。

看来,中年劫匪很有经验,他选择的这个地方背靠着楼梯,面对着门口,狙击手没有从侧面和背后开枪的机会。

楚天舒与向晚晴对视了一眼,全身绷紧,从钢琴的空隙中观察着两个劫匪的动静。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警方多名狙击手的微冲枪口正从各种可能的角度指向劫匪,准星定格在劫匪的眉心处,并且不断随着劫匪脚步的移动而调整。

楚天舒能清楚地看到那年轻劫匪瑟瑟发抖的两腿,甚至能听到他上下抖动牙齿的声音。

玻璃门外,警察用手持扩音喇叭在劫匪谈判。

楚天舒仔细一听,居然是杜雨菲的声音:“不要伤害咖啡厅里的人员,你们要什么条件?”

中年劫匪显得比较老练,他挥舞着手里的枪,大声叫嚣:“十分钟内,我们要一辆加满油的越野车,拆下车牌,开到咖啡店门口。还有,所有警察都退到五十米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