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这两个鸟男女他们是自作自受,既可怜更可恨。”楚天舒发现,经历了这一次生死大逆转,冷雪的心肠比过去柔软了许多。

薛凯和他的小情妇都眼巴巴地看着冷雪,不住地点头,眼里发出了乞怜的光。

见冷雪还在犹豫,楚天舒一把拉住她的手,说:“走吧,他们还是万志良与光哥勾结的重要证人。”

楚天舒和冷雪出了小木屋,轻轻带上了屋门,再次来到小树林,把瘦小男子和矮胖男子从树上解开,又押着他们带路,回到了岔路口。

楚天舒又把他们绑在了岔路口的一棵树上,临走前还从瘦小男子口袋里掏出了摩托车的钥匙,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哥们,对不住了,你们还得在这等着给警察带路。”

离开岔路口,找到了摩托车,楚天舒用指南针辨别了一下方向,带着冷雪风驰电掣般在山间小路上飞奔,四十几分钟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碧绿的田野和远处三五成簇的青瓦农舍。

楚天舒停下车,举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观察村庄里的动静。

这是一座景色秀丽的村庄。

一条碧波粼粼的小河弯弯曲曲绕过村落,小河旁边的几棵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河面上有一座小石桥,过了小石桥,离大路就不远了。

紧挨着路边的是一排瓦房,有灯光的地方是一个小卖铺,有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在逗弄一条小狗,一个农妇坐在玻璃柜台前无所事事地望着车灯亮起的方向。

“饿了,看能不能有点吃的。”楚天舒推着摩托车,爬上了一个小坡,来到了小卖铺的门口。

说是一个小卖铺,实际上就是在家门口摆了一个玻璃柜台,关上门,和普通的农舍没什么两样。

家里的摆设非常简陋:几张老式的木椅,一张四方桌,还有城里已很少看到的长条木板凳,屋檐下挂着农具和遮雨的斗笠。

楚天舒和冷雪走近瓦房的时候,一条大狗从屋里窜了出来,弓着腰,朝这两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一阵狂吠。

男孩站了起来,楞在原地,冷冷地看着。

“谁呀?”坐在屋里的农妇走了出来,她挥手呵斥住了大狗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