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简若明不是那种患得患失的女人,她反复强调让自己稳住仪表厂的下岗职工不要再闹出事来,这也不像是她平时的行事风格。
楚天舒毫不迟疑地拨通了王少磊的手机。
王少磊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小楚,我问你,仪表厂下岗工人上街堵路是不是你挑起的?”
楚天舒申辩道:“少磊,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楚天舒再没脑子,也不至于干这种蠢到家的事儿吧?”
王少磊依然是一副指责的口气:“你敢说你一点儿都不知情?”
“我真的不知情。”楚天舒委屈地说:“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来保证。”
王少磊停顿了一下,口气和缓了一些,说:“伊副市长中午从岭南县返回,刚刚开完一个紧急会议,唐逸夫在会上汇报了仪表厂竞购的前后过程,现在形成的初步意见是,凌云集团为了增加竞购中的感情分,煽动下岗职工上街堵路,企图利用民意来影响竞购的过程。”
“这……这是典型的栽赃陷害,倒打一耙!”楚天舒简直要气疯了:“你知道吗?仪表厂的下岗职工张伟为了劝阻上街堵路的下岗职工,死在了堵路的现场。”
王少磊平静地说:“我当然知道,有人说,这是凌云集团使出来的苦肉计。”
我靠!这他妈还有天理吗?楚天舒火往上窜,怒形于色。
要照这么说,张伟岂不是成了一个冤死鬼!
这帮家伙太他妈阴险了,居然颠倒黑白反咬一口,把全部的罪名都推到凌云集团的头上来。
如果这个罪名成立,凌云集团根本不可能获得竞购的胜利。
楚天舒怒气冲冲地说:“少磊,我当时就在出事现场。不错,是有人唆使下岗工人上街堵路,但绝对不是凌云集团,因为,他们的目的是要把吴梦蝶堵在路上,不让她按时赶到竞购现场,迫使凌云集团自动失去竞购的资格。”
王少磊问道:“小楚,这只是你个人的猜测,我也可以认同你这个猜测。但是,证据呢?”
“现场的下岗职工都可以作证!”楚天舒真的是急了,他差不多是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