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又说:“爸,您是想小楚哥哥来了,你好趁机喝酒吧。”

宁光明瞪了她一眼,小声威胁道:“你再瞎说,小心我关你禁闭。”

宁馨一吐舌头,端起摘好的菜进了厨房。

两人坐下来,吃着花生继续闲聊,刚说了没几句,宁馨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小楚哥哥,我妈让我问问你呢,鲈鱼是清蒸还是红烧?”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说:“宁馨,你跟阿姨说,这个我也不懂,就按平常的口味做吧。”

宁馨说:“行,老爸的口味重,那就红烧吧。”

宁光明笑了起来,大声说:“老李啊,这种婆婆妈妈的事小楚哪里搞得懂,你们好好做饭,我们下棋了。”

“呵呵,哪里是我要问,是你家丫头自作多情呢。”

“妈,您说什么呢?”宁馨脸一红,跑到书房里把围棋端了出来。

“来来,小楚,不管他们,我们下棋。”宁光明把木质棋盘摆在了茶几上,拉着楚天舒下棋。

在大学里,楚天舒也下过围棋,只是毕业之后很久没有摸过棋子了,感觉很是生疏,又是第一次和宁光明交手,不知道自己的水平能不能和他抗衡,下起来就有点缩手缩脚,在错过了一个决定胜负的断点之后,被宁光明一阵穷追猛打,很快就崩盘了。

收拾棋子的时候,宁光明说:“小楚,下棋如打仗,要有杀伐决断的胆略,不能畏手畏脚。工作上生活上也是如此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楚天舒点点头,笑笑说:“宁叔叔,您说得太对了,有时候我也感觉到我自己还是真有点优柔寡断的。”

“呵呵,再来,再来。”宁光明很高兴,这次让楚天舒执黑先行。

这一盘,楚天舒就静下心来了,行棋刚柔相济,步步谋定而动,很快就让宁光明陷入了长考。

宁光明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楚天舒脸上风轻云淡,含而不露,就对这位看似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又多了几分满意,胜不骄,败不馁,波澜不惊,心态平和,实属不易,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好像还做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