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哎呀,你少嘴上抹蜜了,有什么话快说吧。”

楚天舒说:“是这样的,祝教授建议这篇文章写好之后,争取能在《理论与实践》杂志上发表,再就是文章发表之后,请党校理论研究所牵头主办一次研讨会。《理论与实践》的常务副主编就是理论研究所的所长陈金辉,这个人你熟悉吗?”

“不熟悉。”向晚晴想了想,说:“要是其他的刊物我还可能找得到熟人,党校的刊物理论上是官办的,这个人应该不是文化界人士。”

“嗯,你说得太对了。”没办法,这句话楚天舒似乎说顺了嘴,冷不丁就冒出来了,他在电话中就能听到向晚晴吃吃在笑。他说:“陈金辉原先是省委宣传部的一位处长,新近才调到党校当了理论研究所的所长。”

“哦?是这样啊。”向晚晴稍稍迟疑了片刻,说:“那我帮你打听打听。你也可以找找郎茂才,他应该对陈金辉有所了解。”

楚天舒大笑道:“哈哈,有问题找领导,这句话简直太正确了。”

向晚晴也笑了,说:“行了,这些天你人都熬瘦了,早点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

第二天,楚天舒终于出现在了研究生班的课堂之上。

但是,这一次岳欢颜却缺课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楚天舒注意到省纪委监察室的主任蓝光耀和来自省市机关的几名学员在鬼鬼祟祟地议论,看上去是背着自己,说话的声音却又故意让自己能听得到。

“哎,大家听说了没有,岳欢颜要嫁到法国去了。”蓝光耀压低了声音说,眼睛还朝楚天舒这边瞟了一眼,说:“我早就说过了的,和这个妖女打交道,早晚要被玩死的。看见没有,灵验了吧。”

楚天舒假装着在整理上一周缺课的笔记,耳朵却还是在听蓝光耀等人的议论。

其中一位说:“我听说,岳处长要嫁的人好像是摩丹集团的接班人呢。”

“嘿嘿,官二代嫁给富二代,门当户对嘛。”蓝光耀怪笑了几声,说:“可有的人就是不知趣,癞蛤蟆楞想吃天鹅肉。”

“是啊,是啊。”有人跟着附和。

不过,可能是考虑到楚天舒就坐在不远的缘故,他们只是含糊地附和着,没跟着推波助澜,发表更多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