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问:“姐姐,华宇为什么不来临江?”

“他办完手续马上赶回去。”

“这么仓促?”

“是啊,”岳欢颜没再开玩笑,而是略带一丝忧虑地说:“摩丹集团的内部纷争已经闹得快要不可收拾了,他也没和我说太多,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他舅舅比较着急,希望我们尽快办理婚姻登记,以防变故。”

楚天舒惊讶地问:“以防变故?有这么严重吗?”

“不知道。反正我也感觉有点不太正常。”岳欢颜说:“好了,不说了,广播通知飞机降落了,姐姐要去接新郎了。”

挂了电话,楚天舒隐隐觉得有一种失落和伤感,具体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下午的课上得有点失魂落魄的,好几次老师点名提问楚天舒都满头的雾水不知所云,惹得学员们在底下一阵的窃窃私语,蓝光耀更是露出了讥讽得意之色。

晚上,楚天舒洗完澡,打开电视躺在床上,把几十个台换来换去,竟然没找到一个可供消遣的节目,百无聊赖之中,便按了电视的静音键,抄起座机话筒,又主动给向晚晴打了电话,其间说起了岳欢颜要远嫁海外的事。

向晚晴调侃道:“怎么?你牵肠挂肚的是不是感觉很失落呀?”

楚天舒竟然说:“晚晴,你还别说,真有那么一点儿。”

向晚晴不开心地说:“嗨,你成心气我呢?”

“不敢,不敢!”楚天舒忙解释说:“我只是感觉岳欢颜此去前途未卜,有些担忧罢了。”

“楚天舒同学,你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就算是岳欢颜远嫁法国真有不测,你鞭长莫及还不是只能徒唤奈何。”向晚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免费友情提示你,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怎么把手头上的文章写好,怎么让这篇文章产生深远的影响。”

向晚晴这句话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唤醒了梦中人。

楚天舒的脑子立即浮现出祝庸之在文章初稿上用红笔圈住的两个大字:“实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