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的感觉真是奇妙,一切的感情好像都是虚无飘渺的,只有当肉体实实在在的接触以后,所有的感情才像是有了依托,变得有血有肉起来。而肉体与肉体这种最原始、最真实的接触,就像一个冒着氤氲水汽的沼泽,让人心甘情愿地陷进去,再也没有勇气去挣脱它。

我怀里这个美丽柔情的小女子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女警官吗?楚天舒忍不住有些怀疑,他不能给自己肯定的回答。

是的,他们见面还不到两个小时,所说的话加起来不到二十句,他对杜雨菲在南岭县的一切几乎一无所知。但杜雨菲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柔和魅力,像一块磁铁,牢牢吸引了楚天舒。

如果说楚天舒刚看到她的第一眼,还多少有些怜惜的意味在里面,那接下来在小吃街上发生的一切,却在不经意间深深触动了他的心。

她厌恶时皱起的眉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概,以及并肩战斗的会心一瞥,在楚天舒心里激荡起难以言表的情愫。

楚天舒望着街头上的流光溢彩,感受着怀中女人温热而柔软的肉体,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白酒和啤酒在体内发起了一轮轮的攻击。他的左手犹犹豫豫地从杜雨菲的腋下游过来,无意中触碰到了她结实的胸。

哦……杜雨菲发出一声呻吟,或者是一声低低的惊叫。

她好像用出了浑身的力气,才把软绵绵的自己从楚天舒怀里挣脱出来。

她仰起脸,给了楚天舒一个浅浅的笑,说:我们走走吧。

楚天舒点点头,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为自己刚才的冒失后悔不已。我再不能做对不起向晚晴,也对不起杜雨菲的事。

杜雨菲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呵呵地笑着,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想什么呢?杜雨菲转脸问沉默不语的楚天舒。

想……哦,没想什么。楚天舒迟疑地答道。

不对吧?杜雨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是在想我们见面的时候还是在想我们分别的时候?

见面,是杜雨菲把楚天舒和刘春娜堵在了床上。

分别,是杜雨菲把楚天舒铐在了床上。

这两个情节交替在楚天舒的脑海里浮现,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