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抓着手机喂喂了几声,直到滴滴声不断地响起,才明白向晚晴已经挂了。

后面的车一个劲儿地按喇叭。

楚天舒从后视镜一看,又是那个讨厌的蓝光耀。

他把手机扔在了驾驶台上,探出头来狠狠地骂了一句:“催什么催,有本事你他妈飞过去。”

“哟,楚天舒,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岳欢颜呢。”蓝光耀也把头探出来,阴阳怪气地说:“怎么,小岳嫁到国外去当富婆,把车留给你做纪念了?”

楚天舒冷笑道:“对呀,蓝主任,这也算受贿吗?”

“不算,不算。”蓝光耀幸灾乐祸地说:“嘿嘿,这只能算是她给你的精神补偿。”

楚天舒本来就一肚子的气,被蓝光耀阴阳怪气地一刺激,更是火冒三丈,他脱口就骂道:“放你娘的狗屁!”骂完了,一轰油门,途观车冲到了停车场。

“不可理喻!”蓝光耀摇摇头,暗骂道:姓楚的,你他妈被妖女甩了,拿老子出什么鸟气。妈的,你狂个毛啊,有能耐,你别栽在老子手上。

这一天的课上得郁闷无比。

想着向晚晴态度坚决地摊牌要分手,楚天舒越发的心不在焉,听着课的时候,脑子里时不时又会琢磨着回去该如何跟向晚晴解释清楚。

这回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啊!楚天舒暗暗叫屈,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一夜,说出去,谁信呢?

下午的课一结束,楚天舒回到了“名城嘉年华”。

人去房空。

只有毛毛和豆豆可怜兮兮地趴在窝里,像一对儿失去了亲人的孤儿,它们看见了楚天舒,汪汪地叫了起来,听上去没有了往日的欢快,却多了几分悲戚。

狗窝和狗粮以及各种喂养工具,岳欢颜已经收拾整理好了,归拢在吉娃娃平常洗澡的塑料盆里。

楚天舒将毛毛和豆豆连窝一起放进了盆里,端着盆出了门,又回头看了看,才轻轻地把门关上,开了途观车直奔青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