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斌气鼓鼓地跑回了办公室,倒了一杯用凉,咕嘟咕嘟地漱了好几遍口,恶心地靠在床头喘粗气。

这回换了范胖子看着楚天舒,和毛瘦子一样,看楚天舒一动不动,也围着他转圈圈。

楚天舒侧躺在地上,忍着伤痛,舌抵上腭,暗暗地运起了龟息功。

转着转着,范胖子感觉不对劲儿,楚天舒趴在地上好半天没有动静了,他蹲下去用手一试。

糟了,没气了!

范胖子当即吓得脸色煞白,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一头闯进了办公用房,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好了,他,他,他死了。”

胡国斌从床上跳了起来,骂道:“搞没搞清楚就鬼叫,鬼叫个鸡巴毛啊?”

范胖子说:“这回是真死了,人都没气了。”

啊?!胡国斌吓出了冷汗,黑着脸,跟着范胖子又回到了审讯室。

范胖子跑出去之后,楚天舒瞅着空子,关掉了西服内口袋里那个纽扣式微型摄像机的开关。

摄像机的任务已然完成,没必要再开着,以免暴露。

待胡国斌再度出现在门口,楚天舒又原样躺着,一动不动如死去一般。

胡国斌壮着胆子,伸手在楚天舒的鼻子底下晃了一下,果然,没气了。他又扒拉了一下楚天舒的脑袋,还是没有动静,再抓住手腕摸了一下脉搏,还有微弱的跳动。

胡国斌也害怕了,他站起身,摸出手机来,给梁宇轩打电话。

梁宇轩把眼镜配好刚要回家,接到胡国斌的电话,一听楚天舒生命垂危,也吓坏了,赶紧吩咐道:“快,送医院,不能让他死在审讯室里。对了,就送附近的妇幼保健医院,注意保密,绝对不能暴露是纪委办案啊。”

胡国斌招呼范胖子和毛瘦子,解开楚天舒的手铐,将他架出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