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付大木很不耐烦地把手机抓了起来,懒洋洋的问道:“宝銮,怎么样?”

彭宝銮兴奋地说:“报告大县长,小书记估计知道我们是你的人,连一句重话都没敢讲。”

“放屁!”付大木训斥道:“那你们是不是觉得还很光荣啊?是不是以后开会还可以继续迟到缺席啊?你们要这么理解,早晚要栽大跟头。”

挨了训斥,彭宝銮小心翼翼地说:“大县长,小书记批评了几句,后来要求我们把主要精力用到工作上,把各自的工作抓好抓实。”

付大木不满地说:“别他妈小书记,大县长的,喊顺了口,当着外人喊出来,影响多不好?楚天舒又会怎么想?”

彭宝銮头上冒汗,嘴巴说着是是是,心里却起了寒意:这不对呀,自从跟了大县长之后,还从来没听他说过要考虑什么影响啊?莫非,楚天舒来了,他心虚了?

挂了彭宝銮的电话,付大木心神不宁,思考良久,还是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干脆什么也不想,闭上眼睛,歪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再次被手机铃声惊醒。

这次是薛金龙。

“县长,打扰了。”薛金龙客气了一句,说:“霍启明刚从书记办公室出来,看上去好像……情绪不错。”

付大木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问道:“霍启明?他主动去找了楚天舒?”

“是的,县长。”薛金龙说:“老彭他们刚出来,他就钻进去了,谈了好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出来的时候却昂首挺胸,一点儿也不像是挨了批评的样子。”

付大木警惕了起来,这霍启明是耿中天的人,他主动去找楚天舒,会不会上午我拉他来给郑有田垫背,耿中天有想法了,派他过去向楚天舒摇了橄榄枝?要不,霍启明当众撒谎,错误犯大了,还高兴个毛啊?

“金龙,你观察得很细致,这很好。”付大木表扬了薛金龙一句,稍稍停顿了一下,说:“你通知玉鸣、存礼,还有你自己,晚上十点到老地方来一趟,有些事我们商量一下。记住,告诉老陶晚上不要整酒。”

薛金龙答应了,刚要挂电话,付大木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把招待所的田克明也喊上。”

“好的。”薛金龙得了表扬,马屁拍得更响,他说:“县长,你考虑得太周到了。田所长和楚天舒共事多年,这几天也盯得很紧,他应该能出得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