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腊生的老婆端着一大盆的热水进来。

随后,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两个崭新的脸盆,放在板凳上,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黄福霖说:“楚书记,你们辛苦一天了,洗洗早点睡吧,我们走了。”说完,拉着黄腊生就出了门。

两个人草草洗过,王永超要拉新被子,被楚天舒阻止了。

楚天舒说:“小王,这不合适啊,哪有我们把人家结婚用的新床新被睡了的。”

王永超拉着被角,说:“楚书记,那我们睡哪?”

楚天舒坐在桌子旁,又从包里拿出一件外衣来,披在身上,说:“小王,我们客服一下,就在桌子上趴一趴吧。”

王永超二话没说,学着楚天舒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

辛苦劳累了一天,两个人吹了灯,只说了一会儿话,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狗吠声将楚天舒惊醒。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轻轻地拍门。

王永超抢在楚天舒的前头从板凳上跳了起来,举着手机当照明,跑到门口打开了门。

刘副乡长打着手电筒,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用喑哑的声音说道:“楚书记,昨晚上矿场又在挖山毁林,守夜的村民拦挡不住,双方又打了起来。”

“打起来了?”楚天舒猛地起身,身上披着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刘副乡长说:“楚书记,毁林的事矿上就一直没停过,以前都是小动作,加上村民们最近被乡上看得紧,没敢闹事。昨晚上,矿场开来了两台挖掘器,村民们终是气不过,就……”

“有没有伤人?”楚天舒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刘副乡长唠叨,挑最重要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