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黄福霖,也是他的一着棋,一着精心布下的棋,狠棋,用心险恶。

其目的,就是逼自己亲自上门去要人,跟黄固服软,赔着笑脸,听这个黄老邪不阴不阳地说风凉话。

到最后,他极有可能凑到他跟前,阴阳怪气地说:“不赔偿损失可以,那就请书记帮着协调协调,按县里与矿上达成的协议,让我开采放马坡。如果你这个书记搞不定,那就请大县长过来说话。”

没错,他们借机霸占了放马坡,还把最后做决策的责任推到楚天舒的头上,这就是他们的险恶用心!

怎么办?

楚天舒的眼前,画出了一连串令人沮丧的问号。

天突然黑下来,喧嚣了一天的乡政府,出现了少有的宁静。

但是,这个难得的宁静是那么的短暂。

这时候,杏林乡的妇女主任跑了进来,扯着嗓子喊:“不好了,不好了,山坳村和郑店村的村民们又闹起来了。”

楚天舒心里咯噔一下,再拿眼去找黄腊生,早已没了人影,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去了。

“怎么回事?”郑有田紧忙迎上去问。

妇女主任喘着粗气,脸上发白,抚着胸口让气喘匀了点,才说:“我也不晓得,反正聚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手里都拿着家伙。”

“人呢,都在哪?”杜雨菲似乎见得多了,一点儿没有慌乱。

妇女主任惊慌失措地说:“村口,都在村口。”

“还傻愣着干啥,还不快走?”刘副乡长急于在领导面前图表现,他拉着妇女主任,拔腿跑了出去。

出门一看,装玉米的麻袋还在,果不其然,山坳村的村民并没有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