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付大木叫了一声,心里却在骂道:郑有田,让你妈个比的演戏也不能演得太他妈逼真了吧。

楚天舒假装无奈地说:“不是敢不敢,而是他刚才已经提出来了。大木县长,杏林乡的书记和乡长都下来了,现在这个形势下,乡里不能没个当家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尽快重新组织选举了。”

重新组织选举,黄福霖当选乡长可能没问题,郑有田能不能选得上就很难说了。

付大木在电话里惊道:“怎么会这样,眼下什么时候,哪有时间搞选举?要不……这样吧,你在杏林乡多留两天,把问题解决了再回来。”

说到这里,付大木感觉不太对劲儿,这不是在给楚天舒布置工作吗?

他马上又自己转弯说:“小楚书记,撤销黄福霖的职务,我也只是在郑有田汇报时气头上说的一句话,他还当了真了。他个榆木脑袋也不想想,就算我有这样的想法和意见,肯定要和你先通气,怎么会跟他说呢。难道我这个县长连这点基本的组织原则还不懂?”

“是啊,我想也不太可能,估计是他们理解有误。”既然付大木自己转弯了,楚天舒也不和他多纠缠,说:“那好吧,我再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出来十几天了,家里的工作辛苦你了,我争取尽快赶回去。”

“好吧。”付大木有气无力地说:“家里确实有很多的事,都等着你回来拍板呢。”

挂了电话,楚天舒发现黄福霖不知什么时候从车里下来了,正对着黄腊生、黄铁栓等人大吼大叫。

楚天舒有些吃惊,郑有田瞎闹腾,未必鼓动得了村民们,如果黄福霖跟着一煽动,局势恐怕就难得把控了。

等楚天舒闻声走向人群,杜雨菲过来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黄福霖在骂黄腊生他们呢,你先别过去。”

“他怎么下车了?”楚天舒看一眼人群,问道:“他不是情绪很大吗?”

杜雨菲说:“刚才在车上,我把你和黄固谈的情况跟黄福霖说了,他听了,还是有所触动的。”

楚天舒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

黄福霖开始骂人了,人群反倒不再骚乱,顿时静了下来。

郑有田和刘副乡长见黄福霖出了头,闪到一边嘀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