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天舒说得如此坚决,耿中天没再多说什么,合上笔记本,与楚天舒握手话别了。

将耿中天送出了门,楚天舒走进了隔壁杨富贵的办公室。

杨富贵刚刚给先锋客运的欧阳锋打过电话,得到的答复是,县里下发了停业整顿的通知之后,先锋客运的车辆已经被交管部门盯住了,根本出不了车,司机们情绪的确很大,但公司做了大量的安抚工作,再没有出现过激的行为。

“欧阳,你得跟我说实话呀。”杨富贵不放心,照着陶玉鸣的推理,问道:“会不会是公司停业整顿之后,你们的司机没了收入来源,铤而走险做出了错事呢?”

“杨书记,这个我不敢拍胸脯打包票。”欧阳锋愤愤然,说:“但是,这种事在停业整顿之前就发生了一起,这又怎么解释呢?”

杨富贵沉吟片刻,说:“欧阳,最近风声很紧,你一定要控制好你的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啊。”

欧阳锋问道:“杨书记,我能控制得住我的人,可谁来控制大通公司的人呢?”

杨富贵无可奈何地说:“欧阳,现在比不得老书记在位的时候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杨书记,我知道,南岭现在是付家兄弟的天下,有些事你也很为难。”欧阳锋长叹了口气,说:“这一次周伯通是下了狠心要把我连根拔起,只怕我忍一时他变本加厉,我退一步他得寸进尺啊。”

杨富贵一时无语。

“我欧阳锋在南岭混了大半辈子,西毒的名号也不是白捡来的。”欧阳锋咬着牙说:“如果周伯通步步紧逼,实在忍无可忍,也就无须再忍了。”

杨富贵慌忙说:“欧阳,千万别乱来,我还在斡旋嘛。新来的楚书记还是有头脑的,他刚刚就否决了陶玉鸣提出来的方案,并限令他在二十天内必须破案。”

“哦。这新来的书记年纪轻轻,在酒桌上能整住陶玉鸣,在工作上也敢对他下死命令,看来还是有点狠劲儿的。”欧阳锋停顿了一下,说:“杨书记,能不能找个机会,我见见这位新书记。”

“这个……”杨富贵迟疑半晌才说:“你容我想想办法。”

正说到这,楚天舒在外面敲门,杨富贵赶紧说了句“有人来了回头再说”,便挂断了电话。

杨富贵见来人是楚天舒,又惊又喜,忙让座倒茶,然后在楚天舒的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