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耀没怎么留意菜肴,他的注意力都在胡晓丽身上,借着灯光,看她那细致的脖子,腴白感性的锁骨,逐渐隐入衬衣下的波澜壮观和沙发软垫间的蜿蜒起伏。他禁不住想,驾驭这样一个尤物,又该是怎样的一种享受呢?

哼,男人,都差不多的德行!胡晓丽一点也不吃惊。她见识过不少的男人,看得出蓝光耀的眼睛里赤果果的欲望。

王致远举起酒杯,对两位客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万事食为大,两位,请。”

好酒好菜,付大木却吃得极不自在。

酒不能想在南岭县那样大口的喝,而且味道怪怪的,根本不对胃口;菜大多是价值不菲的绿色环保蔬菜,但这在南岭县可以餐餐吃,无非就是纯天然种植没有施化肥罢了。

最主要的是,付大木以为唐逸夫已经说服了王致远,他会帮着自己对付楚天舒,而且还拉来了省纪委的领导来助阵,可这话始终没挑明,付大木一直心事重重,吃再好的东西也味同嚼蜡。

付大木的心思,王致远看得出,胡晓丽心里懂,只有蓝光耀没当回事,他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胡晓丽身上,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胡晓丽就是王致远今天给他安排的菜。

别看付大木在南岭县讲起话来头头是道,可在王致远强大的气场面前,在蓝光耀省纪委领导的权势之下,他竟有些六神无主,语无伦次,言不由衷,使得这场饭局吃得很是乏味。

蓝光耀放下杯子,说:“付县长,我听说,你在南岭是整酒的高手,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告诉你,就是在省城,能成为王总座上宾的人也屈指可数,你可要珍惜这宝贵的机会啊。”

这人精神不集中,理解能力也差了。蓝光耀提醒付大木要珍惜机会,他却理解歪了,以为蓝光耀在批评南岭县整酒成风,他摆着手说:“蓝主任,不整了,不整了,楚天舒来了之后,就开大会禁止整酒了。”

蓝光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麻痹的,老子帮你打圆场,你倒好,越扯越远了。

王致远倒没在意,问道:“付县长,照你这么说,楚天舒在南岭县霸道得很嘛。”

“是啊,是啊。”付大木总算逮住了表达诉求的机会,说话立马利索了许多,他苦着脸,开始滔滔不绝:“王总,蓝主任,你们是不知道哇,楚天舒到了南岭,仗着市里有人撑腰,拉帮结派,排除异己,为所欲为,把个南岭县搞得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啊。”

“呵呵,”王致远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笑着对蓝光耀说:“这个楚天舒走到哪里,哪里都不得安宁,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是的。”蓝光耀嘴巴答应着王致远,眼睛却瞥向了胡晓丽,他干笑着说:“我听说,这家伙挺招女人喜欢,这一回,南岭县的美女们恐怕都要不堪其扰了。”

只一眼,胡晓丽便有种被毒蛇盯视的感觉,目光精确无比地落在她的胸腹部,似有被瞬间剥光的感觉。她微微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