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镇离县城只有不到十公里,送到县医院,立即推进急救室抢救。

镇里来的妇女主任和钱文忠守在急救室门外等消息,司机忙着去缴费,薛占山抽出身来给楚天舒打电话报告。

等他打完电话再回到急救室,钱文忠就不见了。

妇女主任吓得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薛占山带着妇女主任和司机在医院内外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钱文忠的踪迹,感到事态严重,赶紧又打电话向楚天舒报告。

楚天舒瞪了半天眼,火一阵阵往上冒,终于,没有把火发出来,他相信,薛占山不会故意放走了钱文忠。

楚天舒只得说:“老薛,现在急也没用,带我去看看钱文忠的老伴儿吧。”

钱文忠的老伴儿已经抢救过来,人送到了重症监护病房。

在院长的陪同下,楚天舒和薛占山换了无菌服,进了病房。

薛占山走过去轻轻地喊了两声:“三舅妈,三舅妈……”

听到声音,女人睁开挂满泪痕的双眼,看见薛占山,泪水又涌出来,过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占山,你救我做啥哩,让我死了算了。”

薛占山劝道:“三舅妈,可不能这么想啊。”

女人哽咽着说:“占山,这日子,你让我怎么过啊?孙子没了,二妮子再有个好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三舅妈,你知道二妮子去哪儿了吗?”薛占山拉着女人的手,问道:“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把她找回来。”

“不知道。”女人叹口气,拍着病床,说:“钱文忠这个砍脑壳的,他不想活就算了,害孩子们做什么啊。”

薛占山看了楚天舒一眼,又问:“三舅妈,你跟我舅怎么了?再想不开,也不能寻短见啊。”

女人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大略说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