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豹追问:“车呢?”

杨光宗说:“被我扔在了通天河下游的一个芦苇丛里。”

事故发生之后,杨光宗按照胡向发的指令,沿着通天河大堤将车开进了江边的一个芦苇丛。

站在一旁的冷雪脑子转得飞快,原来越野车并没有被解体处置,这是一个新情况。她悄悄碰了黄天豹一下,示意他继续往下问。

黄天豹又问:“偷车干什么?谁让你偷的?”

“偷来玩玩。”杨光宗说:“哥们,你开个价,我认损失。”

冷雪向王平川做了个手势。

王平川抓住杨光宗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拧,小臂就脱臼了,疼得杨光宗嗷嗷直叫,黄豆大的汗珠子从头上冒了出来。他哀嚎着求饶:“哥几个,不就是一辆车的事儿吗?你们不能这样啊。”

黄天豹喝道:“说,谁指使你干的?”

杨光宗不敢回答,王平川又抓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作势又要拧。杨光宗挣扎了几下,哭喊着:“我说,我说,是胡向发让我干的。”

杨光宗断断续续把胡向发让他搞车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绝口没提去先锋客运做手脚和在陡坡上迎面逼“少尉”电动车的事。再他妈的吓成了傻逼,也分得清事情的轻与重。

冷雪附在黄天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黄天豹也不搭话,手里的匕首一划拉,杨光宗的裤裆就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的霸王三角裤。

我靠,真要动这玩意儿啊?杨光宗顾不得疼,双手下意识地捂在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堆上面。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何况像杨光宗之流本来就算不得好汉。

“我说,我说。”杨光宗又把去先锋客运做了手脚的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