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五楼,”大妈声音紧张地说:“我们刚睡下不久,老头子起床给我倒水,就听见六楼的有女孩子在哭,还有一个女人大喊救命……”

“等等,六楼住的什么人?”杜雨菲问道。

大爷抢着说:“大通公司的周二魁。”

“什么?”杜雨菲一惊,抬头看了看六楼,暗想:“大半夜的,什么人敢跑周二魁家去绑架劫持?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杜雨菲问:“黄所长,搞清楚没有,绑匪有多少人?人质有几个?”

“不清楚,接到报警,我就带人赶过来了。”黄所长尴尬地说:“只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然后没动静了。”

杜雨菲眸光一扫,命令道:“喊话。”

黄所长一摆手,一个小民警拿着大话筒喊开了:“六楼的人听着,我是警察。绑架劫持人质是重大犯罪,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放下武器,交出人质,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小民警把嗓子喊到半嘶哑,六楼依然没有半句回应。

这个现象令杜雨菲和黄所长大为诧异。

绑匪劫持人质大部分为了逃离现场,他们一分钟都不想在现场多呆,一般马上会接过警察的话,抛出他们的条件。比如让警察撤开包围,然后提供交通工具等等,像这样沉默寡语的绑匪实在是罕见。

郭顺强跑了过来,朝六楼看了看,低声问:“要不,我派人从七楼突击?”

杜雨菲立刻否定:“不用,这个绑架事件很古怪。”

黄所长问:“古怪?什么古怪?”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绑架。”杜雨菲说:“谁会绑架周二魁的老婆孩子?”

“杜局,周二魁在南岭县得罪了不少人。”黄所长嘟囔着说:“前些日子,他不就被人绑架到了垃圾处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