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也不揭穿:“……哦,英雄救美。”
这个时候晁云还没回家。
郁侃跟着许恣进门换药,特意翻出许恣皮肤出问题时候医院开的那种药用沐浴露,扣了一大块出来搓手,那味道散开来,让郁侃整个人像棵行走的人形药材。
郁侃往后挪挪挪,然后吹了声口哨:“还能闻到受伤的味儿吗?”
“你傻逼吗?”许恣开包把东西倒桌上,看了他一眼。
郁侃站在门边笑:“以防万一……”
也就奶奶那个超出人类百分之一百二能力的鼻子总能闻到受伤味,小的时候奶奶还总指着鼻子说他们祖上八十八代是造香料的,现在市面上流传的老牌香料论辈分还是他们家老祖宗造的香料的后辈。
“把你东西全带上。”许恣找到郁侃的包,拿了两张试卷塞进去,“这两张卷子今天要写。”
两张数学卷。
“不会。”郁侃抱着胳膊看着,“我能把白卷还给你。”
他理课很烂,上学期碰到理科都交白卷,对这类逻辑题目的意见明明白白,偶尔会写一写数学,但是今天没心情。
许恣没耐心也懒得管,爱写不写,这些是某对夫妇寄过来的试卷,语数英物化生应有尽有,晁云签的快递,他只负责分批次,每天给郁侃。
只是知道其他卷子郁侃都会扔掉,数学还有微妙的可能被宠幸,所以他一般只传数学卷子。
“随便你,别扔给我,我这不是垃圾处理厂。”许恣连多劝一句都没有。
后来郁侃倒是没有扔掉试卷,两张空白卷带到了学校,完完整整放在抽屉里垫着。
理三班唯一的临时班委,田绩同学,肉眼可见地魂不守舍。
他同桌看不下去:“别问了,他能有什么意愿啊,你想让他当个什么班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