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可吓人了,师叔们觉得可能是招了邪祟,便做起了法事。奈何这法事从早做到晚,仍然是不见掌门师伯的情况有半点好转。”
如今掌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已然是快不行了,大家也没有什么新办法。如今只能听从张神医的建议,再换一副新药方试试看。不过听张神医的语气,其实大家都知道希望不大了。
“这是治肺病的药方。”韩灵道。
“掌门师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喘不上气儿,治肺不对么?”苗雀不解地问。
“气喘窒息,确实可能跟肺有关,但病根若不在此,治表不治里便没用了。”韩灵心中有一个猜测,但不好确定,问苗雀可否让她去给掌门看病。
苗雀立刻精神了,“师妹真有办法?”
“要看过后才知道。”
以前在唐门,韩灵最擅专研的是毒物,治病救人虽不是她所长,但也不短。所谓‘是药三分毒’,药理和毒理本来就相通,而且很多病都是靠以毒攻毒来解决,所以在治病救人这块她也还行。
苗雀很相信小师妹,干脆应承:“行,等药熬好了,我就带你去。”
二人在去的路上,遇到了华山、昆仑、武当等几个门派的弟子。最近这些门派的弟子刚好停留在益州,准备联合追捕唐门第一毒女,以除武林后患。因听说青城派的掌门病了,他们作为晚辈便立刻赶来问候。如今得知青城派掌门病况危重,都不敢走了,留在了青城派做好奔丧的准备。
青城派掌门一位最仁善不过的谦谦君子,本派弟子们都很爱戴敬仰他,其他门派的弟子也以他为榜样。如今他突患怪疾,大家皆为之心痛惋惜,心情都不好。
彼此间沉着脸互打招呼之后,也没什么好聊,气氛就显得越加沉重。
雨突然停了,空气中仍弥漫着湿漉漉的白雾。
天色渐近黄昏,走过元辰殿时,隐隐约约能听见有弟子在墙那边啜泣地祷告。
如今的青城派,因掌门的病重,已陷入了一片悲暮之中……
“她才进青城派不足十日,连师都没拜呢,怎么能给我爹瞧病?她姓甚名谁,在江湖上有什么名号?我爹的病连张神医都看不好,她能有什么用?都这种事时候了,你居然带着不重要的新弟子惊扰我爹?九师妹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爹!”
陆云山本就因为父亲的病心情不爽,忽见苗雀带着一名脸生的漂亮女孩来,便问她是谁。得知其的意图之后,陆云山大发雷霆,这些天憋在心中痛苦闷郁瞬间都爆发出来。
“二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也是看掌门师伯的病一直没好,心里着急,或许小师妹真有办法呢。”苗雀委屈地眼泪在眼眶打转。
“都别吵了!忘了屋里还有病人?”吴振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站在院里的俩人低声训骂。
陆云山和苗雀当即都不敢吭声了。
三师兄朱白忙为陆云山解释:“这件事是九师妹不对,非要带着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弟子给师父瞧病。师父都什么样了,怎么能——”
“住口!”吴振楼忌讳朱白那句‘师父都什么样了’,警告地瞪他一眼。
朱白忙忙打自己一嘴巴,骂自己嘴贱瞎说,连说三遍‘师父一定会康复’。
吴振楼打量两眼被苗雀护在身后的女孩,十六七的年纪,肤白娇嫩,低眉顺眼的,看着倒是文静乖巧。对于自己这个女徒弟的喜好吴振楼还是了解一些的,自小就喜欢找白嫩乖巧的女孩一起玩儿。然以貌取人,最不可取。
吴振楼正要质问韩灵,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