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是好,淡出朝堂,做闲云野鹤,把所有重担都压在她身上。
来得越晚的叛逆,会越疯狂。
祁新阳,她想要,就必须要得到,她管他们怎么想。
阮塘这一箭失了准头,射向了靶子旁边的大树,大树轰然倒塌,足可见阮塘用了多大的力气。
阮塘就如这棵大树一样,庇护整个阮家,可树在宅子里,围成一个困字。
阮塘坦然地从大树断裂处迈了过去。
未央宫。
祁晏打开祁太安留给他的信,上面笔墨不多,没有几个字,但祁晏看完之后犹如拿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将那信径直塞到枕头底下去了。
他都可以预见祁太安写下这句话时,那恶劣的表情。
他的动作很快,应该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看清上面写了什么,但祁晏还是心怀忐忑地看了一眼苏玉。
怎么今日,偏偏是苏玉守着,在苏玉眼皮子底下,就没有能瞒过她的事情。
“皇夫不用担心,奴婢什么也没看见。”苏玉一脸平静。
祁晏:“……”
他更担心了。
“那是陛下的情|趣,奴婢并不感兴趣。”
祁晏一向知道苏玉说话直白,但向来是针对祁太安,没想到今日他终于也落到她手上了。
祁晏觉得脸一阵发烫,应该是已经红起来了,那张被祁晏心慌藏起来但藏得并不紧密的信,恰到好处地掉出来,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