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醉花楼格外的安静,极少数的房里还传出一阵阵声响。宋醉易扶着楼梯一瘸一拐的走着,脸上还有昨日残留的妆容。迎面走来的人眼神上下打量着他,被宋醉易锐利的目光吓得移开视线。
街上早餐摊上开始升起一道道水蒸气。露气还重,再加上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离家有多远。宋醉易只好拿着从楚留香身上顺来的银两找了辆马车回去。
这件事过去了三四天,宋醉易请了病假待在家里养伤。不能言语的地方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是脖颈处的痕迹还久久不能下去。
这日傍晚,宋醉易正站在院子一角浇着花。打远处来了个白衣公子,还未走近。光凭那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样子就能猜出来是谁。
人未走近话先来,“宋夫子这几人怎的没去学堂?”声音响亮听不出一丝不好意思。
看来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我。宋醉易低着头,指尖抚过被水压的颤颤巍巍的花瓣。心里默默想着,并不打算告诉楚留香。
楚留香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把折扇不离手,看起来文质彬彬。
反观宋醉易,一身青衣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浑身上下除了束发的竹簪外没有任何一件装饰。
楚留香甚至觉得风一吹他就倒了。当真是弱不禁风一书生。
“楚香帅。”宋醉易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映出楚留香的模样。语气无喜无悲,漫不经心。
楚留香摇着扇子笑道:“宋夫子可真是让我好找。去了学堂才知道宋夫子在这里。”
“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宋醉易浅笑,伸手示意楚留香进屋。
宋醉易边倒着茶边向楚留香询问,“不知楚香帅大驾光临有何事?”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楚留香单手倚在桌子上,懒散的晃着杯子。
宋醉易嘴角勾起,“既然如此,楚香帅喝了茶便走吧。”
“诶诶!”楚留香放下杯子,好笑的摇了摇头。“哪有刚来就赶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