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撩发一笑,“我在外面旁听。”

“噗嗤。”宋醉易展颜一笑,稀碎的阳光揉进了他眼波。

“那好,你在这里等着,我的课只有半个时辰。”

说完抱著书进了学堂,楚留香就倚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宋醉易。

“孙费怎么没来?”宋醉易蹙眉,昨天才说要好好学习,今天就连课都不来了。

旁边有人举手示意,“宋夫子,孙费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

出了事?孙费的父亲孙如柏可是济南城太守,定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有空去看看吧。

宋醉易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开始讲课。

倚着门框的楚留香什么都没听进去,往日里他没注意过宋夫子的样貌。只觉得宋夫子气质如松,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宋夫子面容极佳。

竹青色的衣袍将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衬的更加的苍白,薄唇也是没有一丝血色。眉宇间笼罩着病气,平时没有察觉,现在想想。宋夫子平时也是动不动就咳嗽。

像宋夫子这样清风朗月般的人怎么能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哀啼呢?而这个男人就是他,这事怕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宋醉易声音清清冷冷,只有相处久了才知道,他并不是那么清冷,他也会算计一下人,也会顽皮的捉弄人。

“好了,我这几天有事。别忘了背书。”说完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去。

楚留香懒洋洋地笑着,还打趣的鼓起掌。“宋夫子讲课当真是有趣,我觉得我收到了灵魂的洗涤。”

“胡言乱语。”宋醉易摇摇头,看了看时间,估摸着才到十点左右。于是开口询问,“我准备回家拿几本书,你是回客栈还是有别的地方去?”

“自然是跟着宋夫子。”楚留香摇着扇子,端的一副风流潇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