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i心跳漏了一拍,手按在门把上迟迟未动,似乎忘记了下一步动作。
周正直起身体,一步步走到沈?i身后,沈?i的头发在陈美伊的要求下一直没怎么动过剪刀,比刚见面的时候长了不少,漆黑的头发贴着脖颈,一根细细的淡粉色曲线从中间钻出来,细看之下周正才发现那是条疤。
“怎么弄的?”周正伸手在上面抹了一下。
那条疤似乎很敏感,沈?i微微一颤,不自觉地躲了一下,“不知道。”
不断有没擦净的水顺着他光裸的脊背躺下,勾勒出蝴蝶骨的形状,微微反光的水痕终止在凹陷的腰窝。
周正突然有些渴。
渴得喉咙都要冒烟了。
他忍不住伸手扶住沈?i的肩膀,沈?i颤了颤,那两汪水也跟着晃了两下,溢出些许,好像盛不住似的。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似乎有些高,热风包围着两人,沈?i身上残留的水珠被一点点蒸发,眼睛被额发滴下来的水糊住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
比温度更骇人的是身后那人身上散发的热度,几乎要隔着半米的距离把人灼伤。
沈?i怀疑自己洗了半个小时,拿来洗澡的根本不是水,而是高浓度的烈酒。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晕?
可以称之为危险的距离逐渐缩小,五十厘米、四十厘米、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
直到完全贴合。
周正的手臂横在沈?i身前,鼻尖埋在湿润的短发里,淡淡的香气一缕一缕往鼻孔里钻,他伸手在沈?i腰窝抹了一把,拇指上沾着一点不明显的水渍,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那一小片光滑的皮肤。
“水干了。”
沈?i忽然清醒过来,掰开周正的胳膊,一把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在周正跟进来之前狠狠甩上,“咣当”一声巨响驱散了满屋子暧昧的空气。
“靠!我世界第一帅的鼻子!”周正捂着险些被门板拍平的鼻梁,不满地嚷嚷,“喂!这么狠干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日尼玛日。
沈?i冷漠地说:“老子就是去日太阳,也不会日你。”
门外传来男人懒散的声音:“话别说太满,小心被王大哲学家的真香定律锁定啊。”
两人这么折腾一遭,少说也耽搁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过了和大部队约定的时间。
周正推开门,发现其他人早在走廊上七扭八歪站一排,只差他们两个。
“干嘛啊这是?组团看展览来了?”
“哟,终于搞完了?挺快啊?”宁郁神情古怪地看着一前一后从套间走出来的两人,眼神特意在沈?i没干透的头发上转一圈,手肘捅了捅旁边人的腰,示意他一起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