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的厢房内--
左无寻扶着宁隐坐在矮塌上,自己也坐下,然后掀开宁隐的手袖,看着他右臂 上的三个已经发黑的银针口,呼吸一窒,这才哑着嗓音道:“这银针有毒,怎么解?”
宁隐这才回过神,他尴尬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包,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玉 瓷瓶,打开后把瓷瓶里的浅色粉末倒在了三个小小的发黑的伤口上。
“嘶——”宁隐吃疼,他咬着牙,打开银针包,抽出几枚银针,直接在伤口的 周围几处穴道扎下去,好一会后,宁隐颤声道:“帮我拿一块湿布。”
左无寻抿着唇,起身,没多久又回来,他用湿布小心翼翼的擦去黑血,哑着嗓 音继续道:“然后呢?”
“没事了。”宁隐吐出一口气,道:“谢谢。”
左无寻:“我没帮上你什么,无需客气。”
宁隐把药包放好,又把掀起来的手袖给拉回去,这才道:“你怎么会碰巧也在 城西?”
左无寻垂下眼眸,掩去了眼眸深处闪过的复杂跟担忧,他低声道:“城内贴了 王捕头的通缉令,我知道这事必定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来瞧瞧,没想到却碰巧看到 你与虎星铭在街上碰到,我无意与他见面,所以一开始没现身。”
而等到左无寻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虎星铭已经离开,宁隐也中了虎星铭的毒 针。
他有些懊悔自己没提前出来。
宁隐不为所动:“这事是对我太大意的惩罚,至于虎星铭,我以牙还牙了,这 事我跟他算是扯平——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左无寻眉宇间浮现笑意:“那你可得小心了,他太过于斤斤计较,这事你觉得 扯平,但他却会记恨在心,甚至不会反思是他自己有错在先。”
左无寻猜测的没错,虎星铭正在大发雷霆。
这位无法无天的虎门镖局的少镖主完全不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更不反思这是 自己的自作自受,他只一个劲的不可置信的重复——宁隐他怎么敢还手?!
李鸣站在一边,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面是一排大大小小的银针。
李鸣的父亲沉着脸,伸手拿起银针,快准狠的刺在虎星铭的手臂上,等毒血都 被逼出来之后,李鸣的父亲这才拔出银针,道:‘好了,少镖主,已经没有什么大 碍了。’
虎星铭冷冷的把手袖给拉下来,怒道:“我绝对不会绕过宁隐的!——你们俩,自己去拿着诊金,出去!”
李鸣与他父亲忙不迭的离开。
站在窗边摆弄着一株花的左声寒侧身,嘲讽道:“虎星铭,你这话就说的不对 了,要不是你自己挑衅人家,还在人家身上扎了几针毒针,人家宁隐也不会在你身 上扎毒针。说到底,这就是你自己技不如人!”
虎星铭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站在谁这边的!左声寒,别忘了,要不是有我虎门镖局在暗地里助你,你说不定到现在都还只是江湖上的一名无名 小卒,谁还知道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