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好古眉头紧皱,显得非常焦虑,“那该如何是好?”
夏老头摇摇头道:“你啊,就不该接下待诏直长……当时就该辞谢掉,做个书艺或是祗候就好了。”
会好?武好古心道:越大越好做才是啊!
待诏直长还是小了,要是赵煦直接赐个九品芝麻官,至少开封府书画行里没有人敢不服自己了。
心里这么琢磨,脸上却依旧一副快要急死的样子,“现在待诏直长都做了,再请辞的话……”
“现在当然不能辞了。”夏老头捋着白胡子,一副关爱晚辈的模样,“官家都说你是画中第一人了,这待诏直长你不做,谁还敢做?谁要代替你去做,岂不是官家搞错了?”
官家永远不会错……至少对翰林图画局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老头子眯着老眼看了武好古一眼,“书画行首却不一定非要待诏直长来做的。”
待诏直长是当然的书画行首!
但是,书画行首不是官方的职位,而是行业推举的。如果武好古自己推辞,那么大家也就顺理成章举出一位德高望重的画界元老了。
武好古听到这里,已经有点明白了。
他连连点头,“说的也是,只是这书画行首,谁来比较合适?”
夏老头道:“还有谁?自然是翰林画院的杜待诏了。”
原来是杜用德想做书画行首!他当不上待诏直长,捞个书画行首做也聊胜于无。
夏国诚说:“他当年可是以艺学的身份,上书给神宗皇帝的,在书画行中可谓德高望重!”
杜用德上书神宗的事儿是真的,为的是改变画院论资排辈而不重画技的惯例……他的上书肯定是有效的,要不然现在当待诏直长的肯定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