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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县尉在他眼里算个球?

“不行!”赵钟哥说不过人家,干脆就直接动手了,拎着直刀,迈开步子就风风火火冲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饶是张克公这样的将门文官也吓得连连后退,嘴里还嚷嚷:“你,你,你……想做甚?”

至于范五郎和范之进,吓得连尿都憋不住了。看到赵钟哥来抢武诚之,范五郎哪里敢抗拒?抱头鼠窜着就逃上了二楼。

赵钟哥一把夺过了几乎吓瘫的武诚之,交给了两个打赤膊的闲汉,然后挥舞着直刀想要去揪张克公,却听到武好古的吼声:“钟哥儿,不可造次!”

武好古其实早就到了,他和林冲也是骑马过来的,不过并没有披甲。在武好古想来,赵钟哥恁般能打,还会对付不了区区绑匪?可是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要绑他老子仿佛不是匪,而是阳谷县这边的官!

而且阳谷县的官和官差还诬陷武诚之这个老财主是淫贼……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武诚之又老(其实也不是很老)又胖的,也不知道锻炼,身体也不是很好,家里的冯二娘就够他受的,还当什么淫贼?

不过武好古并没有马上挺身而出去救父亲,而是紧着赵钟哥“胡闹”。因为他知道宋朝的武官是不能和文官斗的,特别是自己这个“近幸小人”,要是强出头多半给人扣个跋扈的大帽子。所以还是让赵钟哥这个南归之人去闹,看看能不能把武诚之从那个阳谷县的胥吏手里“闹”出来。

只要把人救出来,别的事情总有办法铲平的。若是人被阳谷县的狗官扣了,麻烦可就大了……

另外,武好古还想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弄清楚了,才好对症下药嘛!

看见武好古挺身出来叫住了赵钟哥,张克公和范之进同时松了口气。张克公看了眼穿着便服的武好古,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你就是东上閤门副使,管干界河市舶司公事的武崇道吗?”

张克公其实认识武好古,不过那是好些年前的事情,那时武好古还小,样子和气质同现在不大一样。

“本官正是武好古。”武好古一拱手,“若好古没有认错,您是张介仲张县尉吧?”

武好古当然也认识张克公,当然是原装的武好古认得他了——武好古所在的书画行和将门圈子一直是很近的,一个高中进士的将门才子他如何会不认得?

张克公一指赵钟哥,“武东门,他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