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河商市中也有慕容家的子弟任职,所以武好古一到就有人骑马来报信了。
“伯父,要不要去迎一迎?”
“不必。”慕容忘忧摇摇头,“他若想要老夫去迎,自会着人来报的。既然不告而来,自然是想见识兵学司生员的威武之风!那就叫他好好见识一番!吾人虽不足500,却是可当数千人使的。若能以此法练出数万精锐,何愁北国不靖?”
……
吕颐浩身披着蓑衣,头顶斗笠,骑着一匹大青马行在泥泞的官道上,抬头看了眼灰暗压抑的天空,眉头皱了起来。
“忆之兄,有那么急吗?非得冒雨赶路?”
纪忆也骑了一匹大黄马,和吕颐浩一般的装束,同样在冒雨赶路。在他和吕颐浩背后,还跟着一队车马,很有一些浩浩荡荡。
“怎地不急?”纪忆苦笑道,“武好古那厮可是个能办事的,又有官家信用,若是去晚了,怕是被他收购到几十万亩了。”
“忆之兄,你不是已经遣人去租地牧羊了么?”
果不出武好古所料,给他捣乱的正是新党阵营内的纪忆。他当然也不是非得和武好古为敌,而是党争的阵营不同。
武好古现在入了苏门,又让弟弟娶了韩忠彦的女儿,无疑是旧党一派的官员了。而纪忆娶了章惇的孙女,毫无疑问是新党的一员。为了党派利益,他当然要坏武好古的事儿了。
如果现在章惇没有倒台,他倒是可以置身事外,做个逍遥官儿。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逍遥的本钱了,他必须为新党而战,靠党争的“战功”往上爬。
不过他也知道,靠租地放羊的招数是挡不住武好古的。
吕颐浩皱眉,“怎地会挡不住?”
“无非就是多花钱。”纪忆说,“就是100万缗只买到50万亩田,官家也不会心疼的……如今的官家,可是大气得很。”
纪忆也和赵佶一起玩过,自然知道赵佶的手面有多大。武好古去沧州办差多花了几十万算个事儿?大不了就卖一块开封府的地皮,几个几十万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