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陆余舟心里给吴同学竖大拇指,赞他是条汉子。不过,依着梁栋的尿性,这位新同学以后的日子可有的烦了。
等逼爷爷吃完了面,拿来了谱子,陆余舟赶到琴房已经不早了。
“祖宗救命,我要死了!”孙值练琴练到怀疑人生,看见救星来立刻让位,“老刘刚才给我打电话,我装死没敢接,我估计他明天还要传唤我,嘤嘤嘤~我激流弹得屎一样。”
“练哪了?”陆余舟坐在钢琴前,拿软布擦了遍琴键,“说多少次了练琴别吃薯片,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嘿嘿,我一焦虑就饿。”孙值搓搓手,“第八小节卡住了,老顺拐。”
陆余舟让开位置,“你弹一遍我听听。”
孙值擦干净手重新坐下,提了口气,咣——一声,开始了他的轰鸣……
不等弹到第八小节,陆余舟就让他起来了,“你下去吃饭吧,吃饱了再回来。”
一旦面对钢琴,陆余舟就六亲不认地严肃,孙值对着他不比对着老刘轻松,噤若寒蝉地嘤嘤,“不能放弃我啊老陆。”
“不放弃,下去吃饱点再回来练。”陆余舟坐下,把吴也的钢琴曲摆上,“就你目前这种除了第一个音是准的,后面全靠编的水平,起码得练到半夜,去吧,只有一次吃饭机会,你看着办吧。”
孙值:“……”
在弹琴方面,陆祖宗的话就是圣旨,孙值不敢不听,但他想在走之前瞅一眼情敌大作,于是一步三回头。
此时窗外阳光正盛,炽热的光洒进冷气充足的琴房中,温度宜人地跃然琴键上,谱架上白色的五线谱打开来,最顶上有两个蓝色手写字,字迹工整,颇为虔诚,孙值不自觉念了出来:
——逐光。
作者有话要说:《激流》是萧邦练习曲
第7章 刺激
刚开学这段时间,学生们普遍没什么紧张感,学校生怕大家放松,弄了一出迎新会优秀节目投票活动,票选第一的节目所在的系,将获得巴黎比赛一个举荐名额。
这比压在头上的学分有动力多了,国际比赛获奖是名利双收的事,学生指导老师都有奖金拿,据说学校这次大放血,奖金在五十万以上。
于是各系纷纷使出浑身解术准备节目,用功程度堪比考试周。
陆余舟是钢琴系的头号希望,主要任务就是练习新曲子,老刘每天一对一指导,除了纠正他演奏方面的瑕疵,还会对曲子适当进行一些调整。
“吴也同学这合声写得真是不错。”调整归调整,老刘对这首曲子还是赞誉有加。
有一说一,这点陆余舟是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