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起。”吴也把吃的放吧台,“外婆给的。”
余尾狐疑地看他,“是给我还是给那小子的?”
吴也没按照陆余舟给的台词念,“给你俩的。”
这个说法让余尾比较没有话说,你要说是给他的,他心里一秒就能戳穿这个谎言,并会对大外甥多余的爱心嗤之以鼻。这样说,他嗤得能委婉点,说不定还能有点小小感动。
余老板撇了撇嘴,勉为其难地打开袋子,嘴上抱怨着:“烦人不烦人,又是狮子头又是烧卖的,都是高热量。”
转手就打发厨房热了,跟吴也分吃。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狮子头了。”吴也说,“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能再吃呢。”
余尾抓紧叼走最后一颗,哼哧哼哧吞得一渣不剩。
从想当然出来,吴也去了狼叔的乐器室。
“呐,余老板给你的烧卖。”他把一盒烧卖递给朗朔。
朗朔转过脸,见了鬼一样看着烧卖食盒,“下毒了吧?”
“噗!”吴也看见朗朔的脸,笑得浑身发抖。
这位脸上的彩更好看,是五道爪印子,而且一看就是下了毒手。
“你笑什么笑!”朗朔干脆把脸给他看,“看见没有,就那条糟瘟烂尾巴鱼挠的!就他还给我送吃的?我严重怀疑里面包了屎!”
“哈哈哈……”吴也笑得喘不上气了都,“为,为啥啊你俩……不行了你戴个口罩吧,我看了就想笑哈哈哈哈!”
“再笑抽你啊!”朗朔点了根烟,气得手指哆嗦,“那天喝了点酒遇上,就打起来了。”
“就这样?”吴也才不信,“没吵两句?你是不是又说人胖了。”
朗朔:“他还骂我过气了呢!”
吴也说:“人家也没说错啊。”
“……那他也真胖啊,瞅瞅那肚子跟仨月了似的。”
“既然都是事实,你俩打成这样?”
朗朔:“……”
“你看啊,也不是人家第一个说你过气了的,你干嘛就跟人过不去?”
朗朔:“……”
“真是余老板给你的。”吴也把饭盒打开,香气钻进朗朔鼻子里,他咕噜一声口水,却嫌弃:“南方人爱吃的玩意,粘粘乎乎的。”
“瞧不起我们南方人啊,以后别吃虾饺了啊。”
朗朔没好气地叼走一只烧卖,屎陷吃得香喷喷,“他说什么了,我怎么那么不信他有这好心呢?”
吴也:“哦,他说邻居就要患难与共,有肉一起长。”
朗朔噎了好大一口,他瞪着剩下的烧卖半晌,掏出手机给吴也转了一百块,“你明天过来的时候给死鱼带一份臭豆腐,就说天下好邻居,有臭一起香。”
吴也:“……”
“愣着干啥,收钱啊。”
“不是,是这样的老朗。”吴也抱歉地说,“我学长命令我明天练琴,不一定来得了,要不你受累自己送?”
朗朔扣了扣耳朵,怀疑自己瞎了,这货居然会用赚钱的时间练琴?哪个学长这么牛叉啊?
牛叉学长坐火车后遗症,睡一觉起来浑身疼,他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不想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