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类型的综艺,大伙穿的都特别简单,成翊洗完澡后换的衣服也很居家,上衣是薄薄的灰白拼色T恤衫,他身材很好,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手臂线条分明,每一寸肌肉都透露着男性力量,却也不是那种过分大的肌肉块。
武宇阳教了一下他就掌握了技巧,一斧头下去磕一下木桩,两块整齐对称的木头就“哐当”分落两边,砍柴这事很机械但是浑身都得发力,成翊砍了十几分钟后,背后就隐隐约约有些冒汗,本来松垮的衣服贴着后背,汗水也浸润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易缪的视力顶尖,躺在那儿慢悠悠的欣赏成翊的身材,他发力的时候喜欢要紧牙,下颌线凌厉,平时故意表露出来的温和礼貌劲消失的无影无踪,面上没了表情就仅剩下冷冽和狠劲,碎发垂下虚虚遮住眼睛,配上这上下挥动斧头的动作,易缪心里笑道:可真像个嗜血的杀手,凶残的美学。
下午太阳没有那么烈了,照的人暖洋洋的,易缪喜欢晒太阳,躺着不动的时光是无比的惬意,耳边是洗菜的水流声,程博他们的交谈声,还有成翊砍柴时斧头挥落而发出的钝钝的声响,这种声音很有规律,像个小时钟。
这种氛围太适合睡午觉了,易缪打了个哈欠,把晒干了的毛巾遮在眼睛上,没过几秒就睡着了。
成翊劈了很久没停,厨房里的盛林看到堆了一地的柴赶紧叫停,“够了够了,小翊体力真的好,要是让我们阳阳去劈得劈一个星期,阳阳你是小年轻吗?”
武宇阳在厨房里帮忙,听到盛林日常打趣自己,赶紧接话,“夸张了吧盛老师,我也要脸的。”
从窗口递了个毛巾,成翊挂在脖子上,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时候太阳已经有些下山了,温度逐渐降低,这里昼夜温差不小,柴沐已经披上了外套,盛林发现易缪还躺在椅子上睡,可能觉得冷了就两只手抱着胳膊。
他赶忙叫住路过窗口的成翊,“缪缪还睡着呢,别着凉了,你给他披一件外套吧。”
成翊低低的应了一声,到屋里找了一番,没找到易缪的外套,或许他就没有带,这个人总是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大手大脚的说不定连外套都没准备,成翊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也不会说找不到外套就让他冻着,只能拿出自己的外套出去给他披上。
他走到易缪边上,椅子上的人睡得不是很安逸,眉头皱着,像是要挣脱开什么,连鼻梁上的痣也跟着发力,嘴唇紧抿,这种情况下唇畔还是往上翘,一股柔弱但坚强的样子。
怎么有人连睡觉都这么多戏呢?
成翊弯腰把衣服给他披上,还没碰到人,易缪就嘟囔两句,警觉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困意未消,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是闻到熟悉的味道,就沙沙糯糯的问了句,“成翊?”
“嗯。”
成翊刚砍过柴,出了力气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嗓子有点哑,低沉而磁性,听在易缪耳朵里像催眠。
听到成翊的回答,易缪恍然露出一个醉人的微笑,就像迷茫的路人挣脱了束缚着他的枷锁,走出了迷雾见到了归途和等待的人,他又把眼睛给闭上了,脑袋蹭了蹭椅子,断断续续的开口。
成翊听不清只能凑近了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