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低着头坐着沙发上，长长的头发遮住她的脸，浑身似乎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很淡，被风轻轻一吹就给刮散了。

顾言款步从楼上下来。

王明一看见顾言，就指着他说杀人凶手来了，语气里是满满的恶意，大到所有人都能听出里面的愤愤。

顾言连个眼角都没给他，走到曼曼身边停下来，语气淡漠，像是随口一问：“好吃吗？”

曼曼缩了缩脖子，头低的更狠了，如果地下有个洞，她恐怕会将头埋进去，她声音很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言声音很冷，像无法融化的坚冰：“我问你，王宁好吃吗？”

“你在说什么啊，”曼曼缓慢地抬起头，长长的头发从中间分开，露出些许面容来，她声音轻飘飘：“不是你杀了王宁，然后把他吃了吗？”

“就是，明明是你杀了王宁，扯曼曼身上干什么！”王明立马跑过去，像母鸡护崽般，将曼曼挡在他身后：“曼曼，别怕，哥哥保护你！”

曼曼轻轻嗯了声。

顾言眉间略过一抹烦躁，他将闪电凝成一把长剑，剑尖直指王明胸口：“让开。”

长剑上散发的可怕气息，将王明死死包围住，他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但没有让开，而是选择挡在曼曼身前：“来啊，你杀了王宁，现在又想来杀我，来啊！我不怕你！”

顾言手腕微微动。

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王明。

剑尖快要刺破衣服时，他猛地将长剑往后一扬，他额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怎么了，怎么会想杀了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