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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汉挥了挥棍子,指着范铁舟怒道:“你想拿铁钳子夹断我的喉咙,对不对?”

范宁把小药童拉过来问道:“阿庆,怎么回事?”

“小官人,说起来真的好笑!”

阿庆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给众人解释,“这个罗员外牙疼了一个月,他两个儿子好容易才劝他来拔牙,他怕拔牙,就给师父提条件,等他喝醉酒,随便师父怎么拔?”

“然后呢?”一名病人问道。

“然后他酒喝多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阿庆口齿伶俐,说得颇为生动,周围病人都哄堂大笑。

范铁舟放下铁钳,给罗员外长子使个眼色,便退出医馆。

罗员外长子拎过酒坛子倒了一碗酒,劝父亲道:“爹爹,这可是最好的平江桥酒,你平时舍不得喝的。”

罗员外摆摆手,“拿回家去喝!”

知父莫若子,罗员外的儿子很清楚怎么才能让父亲喝下这碗酒。

“爹爹,不行啊!这不是咱们的酒,这是范医师买的酒,咱们怎么能拿回家?”

“这酒不是咱们掏的钱?”

“不是!”

“那就再喝两碗,不喝白不喝!”

他端起酒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又倒上一碗,第二碗酒还没有喝完,头一歪就倒在床上,鼾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