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页

高县令脸一红,“大官人在笑话我呢!我二十岁中举人,连续进京赶考八次,庆历五年才中了进士,实在太愚钝了!”

朱元丰给众人满了酒,呵呵一笑,“有志者,事竟成,来!我们敬高县令一杯,欢迎高县令成为我们吴县的父母官。”

众人站起身,端起酒杯,朱佩却轻轻踢了范宁一脚,瞪他一眼,看了看桌面。

范宁这才发现他面前有两个杯子,一个杯子是酒,另一个杯子黄澄澄的,估计是蜂蜜水。

结果他端错酒杯,被朱佩发现了。

杨县令十分机灵,他也看出范宁拿错了杯子,便笑道:“范少郎喝酒是违反县学校规的,要换一个杯子。”

范宁这才放下酒杯,端起了蜂蜜水。

众人一饮而尽。

高县令被烈酒一冲,剧烈咳嗽起来,半晌才道:“这就是太湖烧吗?名副其实啊!就像烧喉咙一样,好酒!好酒!真是痛快之极!”

“高县令喜欢的话,今天就一醉方休!”

朱元丰又对外面乐妓使个眼色,片刻,悠扬的琵琶声弹起,另一名乐妓清丽婉转地唱起了时下流行的小曲。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

“范少郎在县学的哪个书院?”县丞杨涵笑问道。

他这一问,范宁忽然想起了他侄子杨度,叔侄二人长得真像。

“学生在鹿鸣书院!”

杨涵捋须笑道:“不错,是跟赵学政读书,我有个侄子也县学,和你一样是新生,不过他是跟张教授读书,你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