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谊别的本事没有,但在一些解试窍门上却有独到的见解,比如他说每次做题之前,最好找个借口出去走走,像借口去趟茅厕,走一走思路就会开阔,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好,他一共总结了十八个解试小窍门,很有意思,大家可以看一看。”
范宁的笔记在苏亮手中,大家纷纷涌上前探头看笔记中的内容,明仁叹道:“这是好东西啊!五十贯钱也买不到。”
“估计能赚一大笔!”明礼也一样的惊叹。
“这本笔记大概两万字左右,大家回头各抄一本,不过我要警告个别人,不要想着利用它赚钱,如果把我讲课的内容泄露出去,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到这,范宁目光严厉地瞪了明仁和明礼一眼。
“开个玩笑都不行?”明仁小声嘟囔一声。
“就是,活跃活跃气氛嘛!”明礼也跟着小声补充了一句。
范宁没有睬他们二人,又继续道:“上一届的解试对策题是《论江南运河之利》,而这一次解试题我个人认为对策题会偏重于《劝农》,大家回去要好好准备这方面的资料,再实地去平江府了解。”
段瑜举手,不解地问道:“师兄为什么会认为考劝农?”
范宁摇摇头笑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押题,其中押题依据我暂时不想多说,大家当然不能只准备我这一题,也要多方考虑,不过既然大家都叫我师兄,作为师兄,我也有义务帮大家押题。”
“师兄,现在押题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苏亮也举手道:“据我所知,一般都是考试前十天,最后一次秘课,首席教授会给弟子押几道题目,可现在还有差不多三个月。”
苏亮说得很含蓄,这是因为解试主考官实行各州交差任命,一般要到考试前半个月才会由朝廷定下各州府的主考官。
比如三年前的平江府解试主考官是扬州州学教谕王岚,直到考试前十天才秘密来平江府考试院上任。
这时县学各个首席教授都会通过自己的渠道得到一些消息,然后根据主考官的喜好以及日常言行来判断他出题的范围。
而现在距离解试还有三个月,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主考官会是谁,范宁居然开始押题了,不客气地说,范宁的这种押题毫无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