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赵祯倒是能原谅范宁的鲁莽,朝廷的财政拮据使赵祯日子也难过,年年超支,每年的度支议事都让朝廷焦头烂额,每年的财政超支达一千二百万贯。
朝廷不得不增加税赋,提高盐酒茶等榷卖价格,将超支部分转移到百姓头上,导致民怨沸腾,而对军费的压缩,又导致底层士兵军俸微薄,无法养家,甚至出现了士兵妻子去娼馆卖身的严重情形。
范宁虽然做了不少过分之事,但能给朝廷挣取大量的黄金白银,运来大量粮食,这却是大功于社稷,权衡良久,赵祯心中终于对范宁的行为作出了评价,功过相抵,且功大于过。
这时,宦官在门口道:“启禀陛下,三位相公到了!”
“请他们进来!”
片刻,文彦博、富弼和韩琦三人走进御书房,躬身施礼道:“参见陛下!”
“三位爱卿免礼!”
赵祯又吩咐左右宦官,“给相公们搬椅子来!”
几名宦官连忙搬来三把椅子,给三位相公坐下。
赵祯把范宁鸽信的抄写件递给文彦博,“你们看看吧!鲲州的紧急快信,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
文彦博看完鸽信,顿时不满道:“简直胡闹,没有得到朝廷许可便擅自出兵日本,他怎么能这样干?陛下,范宁随意性太大,不适合坐镇鲲州,必须尽快把他调回来。”
“朕也感觉他毕竟太年轻,在一些朝廷重大原则上把握得不是很准确,不过这次出兵确实值得商榷,富相公怎么看?”赵祯又问富弼道。
富弼也看完了鸽信,他眉头顿时皱成一团,半晌道:“关键是性质怎么定?鸽信中的意思,似乎并非对日本国宣战,而是打击地方豪族,微臣不太明白日本国内的情况,不好轻易下结论。”
“那韩相公呢?”赵祯的目光又转向韩琦。
韩琦和赵忠实的关系极好,对鲲州以及周围的情况比较了解,他微微欠身道:“微臣原则上支持范知州的行为!”
文彦博不满地看了一眼韩琦,问道:“韩相公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