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负手走了几步,便来到隔壁李唯臻的官房,李唯臻的官房要比范宁的官房小很多,不过橱柜很多,看起来显得比较拥挤。
李唯臻正在批阅文书,见范宁进来,连忙站起身。
范宁摆摆手笑道:“其实我就是来问一下,一些控诉官员的上书,有没有留档查存?”
李唯臻点点头道:“留档肯定是要留档,但因为数量巨大,我们一般只留五年的上书文档,以前的都会销毁。”
“如果我要寻找控诉某个人的上书,可以找到吗?”
“找到倒是能找到,不过需要人力和时间,不知知院要找谁的控诉书?”
“我想找薛宗孺的所有上书,能找到吗?”
李唯臻想了想道:“这恐怕不太可能,谏院只记录被控诉人,至于是谁上书控诉,谏院一般不会记录,这是规矩。”
范宁笑道:“那就反过来,帮我找所有控诉欧阳修的上书。”
李唯臻安排人手去了,范宁又回到自己官房,在位子上坐下,他又拾起一份文书,这便是薛宗孺控诉欧阳修和儿媳乱伦的副本。
其实薛宗孺并没有证据,就是用一首艳词来做推论,这种莫须有的控诉居然引发轩然大波,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范宁又看了一遍那首艳词。
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
小楼西角断虹明。
阑干倚处,待得月华生。
燕子飞来窥画栋,玉钩垂下帘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