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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愣了一下,转身刚要走,赵顼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他毕竟是天子,而不是孩子,能迅速冷静下来,他便意识到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不多时,范宁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哼!”赵顼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看见范宁,他心中的一肚子气又翻腾起来。

范宁心中好笑,继续道:“太后已经将两百万两白银批下来,微臣特来把具体实施方案交给陛下。”

赵顼一怔,他从桌上找到富弼的奏折,问道:“富相公已经递交了报告,难道你们两者还不一样。”

“原则都是一样,只是富相公的奏折是五年计划实施草案,在细节处稍有不足,而微臣的报告是针对这两百万两银子的具体使用方案,要比富相公的草案详细得多。”

说完,范宁将一份奏折放在赵顼御案上。

赵顼回位子坐下,对范宁道:“坐下吧!”

“谢陛下!”

范宁坐了下来,赵顼这才拾起范宁的方案书细看。

其实这份方案书就是两百万两白银的详细拆解,以及使用时间顺序,从现在到明年八月。

虽然赵顼很有兴趣,但这份报告的真正作用却是让赵顼慢慢冷静下来。

看完报告,赵顼脸色的一丝愠色也消失了。

赵顼沉吟一下,坦率说道:“当年朕还叫你一声叔父,也是你把朕推上皇太孙的位子,母后临终前也嘱咐朕要听你的话,虽然现在我们是君臣关系,但你在朕心中和别的大臣确实不一样,朕就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也要和他们一样递交辞呈逼朕?”

范宁淡淡笑道:“我和其他相国虽然都递交了辞呈,但我和他们的动机却不一样,我的辞呈是一根棍子,把你狠狠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