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洋将东西搬了一点到前面去,坐到了后面,将车门关上,等着左寻回来。
她奶白的毛衣上全是大片大片的鲜艳血迹,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用左手摸了摸裴箬龄的额头。
“你还好吗?”
裴箬龄迷迷糊糊的听到她和自己说话,她睁开眼睛,眼前的宋幼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起来。
缓了好一会才看到宋幼洋关切的看着自己。
“没事。”
裴箬龄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喉咙却被宋幼洋按住了自己的手。
“不要乱动,好好的躺着就行。”她的手按在了裴箬龄的手上。
很凉。
裴箬龄借着车内的灯光看着她苍白的脸和低垂的右手。
裴箬龄有些挣扎着起来,又被宋幼洋牢牢的按在那里。
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是她自己身上的,还有一股属于宋幼洋独特的味道。
比在散香者那边闻到的更加真实,浓郁。
裴箬龄看了看宋幼洋的右手,低头说道:“你受伤了。”
她的右手藏在了身后,用宽大的羽绒服挡的严严实实的。
宋幼洋简短的吐出两个字:“小伤。”
“小伤?方向盘上的血迹这么多是小伤?”裴箬龄的声音很低,软绵绵的声调若是没又配上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会让人误以为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