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水牢位置极为隐秘。

他跟杨莲亭提过,却从未描述过这里的位置,看着他轻车熟路的动作,东方不败在后面,一颗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他拿着自己的教主令牌,支开了江南四友。

他拿了平一指配的□□,倒进了任我行的水牢里。

东方不败站在外面将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只觉得冷风灌进了骨子里。

“杨莲亭,你在做什么。”

问出这一句话的瞬间,江南四友像是得到了教主命令一般,飞快的上前一步,将杨莲亭团团围住。

“你假传教主令,私自诛杀任我行,到底是何居心!”

“胆敢冒充教主命令,你该当何罪!”

“还不跪下跟教主认罪!”

几个人七嘴八舌,一脚踢在杨莲亭的膝盖后面,他踉跄一步半跪在地上,扬起头来,对上了东方不败的眼神。

“你怎么起来了,外面这么冷。”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愈发青白的一张脸,微蹙了眉,忍不住有些心疼。

东方不败扯了扯嘴角想笑。

“杨莲亭,你深更半夜拿了教主令来西湖水牢,毒杀前任教主,不说为什么这么做,反倒关心本座为什么起来——”

他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说不下,握了握拳头,转过身背对着杨莲亭不再说话了。

“我——”杨莲亭喉头一梗。

他没办法解释。

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偷了东方的教主令牌,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知道西湖水牢的确切位置,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要杀任我行。

更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在他们两个洞房花烛夜的这一天晚上,来做这样的事。

所有的话梗在喉咙,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微微颤抖的双肩和紧绷着的侧脸,只觉得心疼的不行,却又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能为力。

“东方,你相信我。”

“那你告诉我,你今晚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转过身来望向杨莲亭,他定定的看着他。

“我不能说。”杨莲亭轻轻呼出一口气,视线落在空气中的某一点上,沉默了半晌之后缓缓摇头。

“好,你不说。” 看着他这幅样子,东方不败心里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火气,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挥了袖子,“你不说,那就由我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