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皱眉道:“这不过是风水之说,不足为信!”
云琅指指脚下丰茂的草木,又指指钩子山上枯黄的草木道:“这片地方跟钩子山有什么不同?”
曹襄抓抓脑袋道:“这边草木已经开始发芽,泛绿,生机勃勃,那边的草木枯黄一片似乎长得并不算好。”
“长得不好的原因就是没有水。”霍去病也皱眉道。
云琅轻笑一声道:“我刚才看了一下,钩子山与白登山的土质都是相同的,如果没有中间的这条河,很久以前他们甚至可能是一体的。
所以没道理,白登山上流水潺潺,钩子山上就一滴水都看不见。
我又仔细翻看了白登山的一些记录,尤其是太祖高皇帝北征之时的记录。
结果呢,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当年,钩子山与白登山都在匈奴的包围之中,钩子山上自然也有我大汉军卒,可是,那些记录中从未提到过钩子山缺水这件事。
所以我就猜想,钩子山以前是不缺水的,只因为有人挖断了钩子山的水脉,才导致钩子山如此干旱。
如果从河水这边挖掘,因为地势低的缘故,钩子山上的水脉是挖不断的。
只有从东边的高地处挖掘,才有可能挖断钩子山的水脉。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谁能如此大兴土木,谁又能有资格如此大兴土木呢,只有冒顿!”
曹襄双眼冒光直勾勾的瞅着钩子山道:“也只有挖断水脉之后,再填土,而后再用三十万匹战马踩踏过后,才能彻底地截断水脉。”
霍去病笑道:“我们现在接到的军令就是固守钩子山,这是没得选的事情,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将防御重点选在东边?”
云琅摇头道:“要合理啊,东边那个地方地势开阔,正是人家匈奴人的主战场,我们把军寨扎在那里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么?还是选在西边,跟白登山护卫犄角比较好,在没有彻底探明东边那片草地下面就是冒顿坟墓之前,我们最好保密,什么话都不要说。”
李敢瓮声瓮气的道:“这么一来,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我们没有水源,怎么办?大军不可能长期屯守山上,这件事必须解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