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向着北面跑了大概三十里地,就算踏进了他自己的地界上了。

陆景抬眼望去,能看到大片大片已经荒废的农田,而在那田垄间还有村舍与房屋,只是现在那里大都房门大开,一看就很久没人在里面住过了。

阿木倒是挺喜欢这种空旷没人的感觉的,它可以把头上用来遮掩身份的斗笠给拿掉,在田间撒开小短腿儿四处乱跑。

因为速度太快,都快把脑袋上的黑猫给跑晕车了,后者找准了机会,从上面跳了下来,之后又窜上了陆景的肩膀。

而陆景这会儿则蹲在地上,抓了把土正在验看着土质。

以他这种刚入门的眼光都能看出这地方的土质挺不错的。

因为禹州本来就是北方粮仓,再加上当初温大娘买下这么大一块儿地,也是为了种粮食酿酒,自然挑的都是好地方,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这笔投资打了水漂,最终拿出来便宜了陆景。

而陆景对脚下的土地也很满意,这地方或许比不上书院后山,但胜在份儿大量足,这要是都种满了人参,不,只要随便画出个一百亩种满人参,陆景感觉自己还完那笔巨债之期就近在眼前了。

之后搞不好还能弄个禹州首富当当。

当然饭要一口口吃,路也要一步步走,在种参之前,陆景得先把自家给打理干净了。

他看了眼还在田头逮蚂蚱的阿木,也没忍心叫它,就这么一个人向着山脚处走去。

陆景因为要空出手来提农具所以这一次也就没拿禅杖,现在的他扛着两把铲子,两把锄头,腋下还夹着一柄镰刀。

至于腰间,则挂着装种子的袋子,整一人形德鲁伊的打扮。

结果快到山脚的时候陆景终于看到了一间茅房中有炊烟升起,他加快了几分脚步,走了过去,恰巧那间茅屋中也有人走出来。

那是个身材瘦弱的男孩儿,看年龄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放在陆景前世多半还在念小学。

不过眼前这男孩儿的身上确实已经没有多少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和纯真了,他穿着一件明显不怎么合身的道袍,道袍上还有血迹,除此之外他的脖子上还系着一条手帕,看样式那手帕分明是女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