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看都没看，颤着手去摸手机，碰到了接听键，里面响起了一道令他厌恶的男声，冷冽得像是冬天呼啸而过的北风。

“马上停下。”

“难道你想害死他第二次吗？”

“顾星琅，你这个杀人犯。”

“兹拉——”顾夜猛然踩下刹车，一张脸白得像是鬼一样，额头全是冷汗，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尖锐的刀子，狠狠地插在他的心脏里。

他亲手撕开了他的面具，撕开了他不愿意面对的那些过往，就这样赤裸裸地摊开在阳光之下，迅速地发腐发臭。

许木也被“顾星琅”这三个字震得回过了神，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顾夜居然会是顾星琅？

回想起来似乎有迹可循，可顾夜和顾星琅的人设相差太大，他虽然有那么一丝怀疑，但很快就否定了。

谁知道这家伙会隐藏得这么深呢……怪不得顾夜会对他有那么深的执念，对方果然也记得书里的事情吧！

不过话说回来，厉政霆怎么会知道……也是，这家伙自己本身就是厉时墨的可疑人物，现在更是实锤了！

一，二，三，四……

四个人全都活生生地出现在他身边，上次系统来的时候，他因为厉政霆的原因，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要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太重要了。

车子停下之后，顾夜垂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连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痛苦的折磨。

许木想着要不要看看他什么情况，又犹豫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逃跑，正纠结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地响在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