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玉的座船相当高大,停泊在沙洲近水处,他举着望远镜便可对战场一览无余。
“实心弹,左翼炮兵准备完毕!”
“实心弹,右翼炮兵准备完毕!”
传令兵观察着旗号,向徐弘玉汇报着。
徐弘玉举着望远镜,只是抿了下嘴角,却并没有马上下令。
缅军已经开始射击,一团团白色的烟雾在阵列中腾起。按照火枪的射程,这个距离确实也有杀伤力,但准确度根本没法保证。
按照某位有名的军事专家所说,在百米外开枪射击,天知道能打到哪?
明军战阵肃然无声,军官们手提战刀,等着命令,准备着用力挥刀前指,准备着听到那轰鸣的枪声。
河上,船只还在来回穿梭,一次两三百人,沙洲上的明军数量在不断地增长。
“左右两翼,开炮!”
徐弘玉放下望远镜,沉声下着命令,并用威严的目光看了眼传令兵。
旗号迅速发出,不到十几秒钟,火炮便喷吐火焰,发出了怒吼。
佛朗机炮打实心炮弹,射程能达到两三百米;如果是霰…弹的话,有效射程也就百米左右。
一颗颗铅球大小的炮弹离膛而出,从两翼飞向缅军。尽管没有红夷大炮那般的穿透力,可被炮弹击中的缅军无一不是血肉模糊、骨断筋折。
哥刚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腹内翻腾,恐惧弥漫全身,向前迈进的腿都有点发软发抖。
一个被炮弹击中的缅兵倒在地上,胸腹部血肉模糊,内脏和肠子流了满地。
惨叫哀嚎声在阵中响起,震动着哥刚的耳膜。